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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投】汴梁客子逸 入选中国文学名家英豪榜•百强榜,编号为8号

中国文学名家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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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名家英豪榜•百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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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杏


——青春记忆系列之一


作者:张枫


那群鸽子又在前头盘桓着落下了,白白的一片。田野的风湿漉漉的,和那鸽子的叫声一样,悠远,柔怨。那鸽哨很美,如一只芦笛在低吹,只是太轻柔太飘忽,总在耳边响,细寻却又在天际。


太阳总藏在雾中。雾并不大,轻轻柔柔的象细纱缠缠绕绕在周围。麦田和槐林绿得发墨,湿湿的能沁出水来。一汪一汪的水洼在路面上亮,幽幽地闪光。


东平用心地走着,吃力地蹬着车子在这条歪歪斜斜向前爬行的乡间土路上。路不好走是他早就知道的,来时娘就说别慌走等路上的泥让人踩静踏平走出路沿了再去。如今田分到各家各户去种,路反而会变得比过去还窄还坏,这让他想不通。细细的品又回味过来:可不是,都嫌地少比着拼命向外挖垦怎么会不变成这样。早些年可不,“人民公社是桥梁,共产主义赛天堂。”人心都向着那个“公”字靠,“沿着一条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哎嗨哟……”。小时侯时常唱这歌的,他和月儿坐在庄稼地头大路上亮了嗓子比谁唱得欢,惊得栖息在高粱杆上的雀儿扑扑楞楞乱飞。月儿那两只细黄的羊角辫似乎还在眼前晃动,让他痒痒地真想伸了手去揪着在她那单薄的小褂里翻出一两枚酸涩的青杏来。想到这,他笑了。但却没能笑出声来。


怎么能笑呢?真不该。真不该来这里,不该想干啥就非得马上急着去做。说不清内心里为什么总有一种歉疚,是对不起美芹还是对不起月儿。娘说的对,停几天等结婚时再来告诉舅也不迟。可为啥心里却总是越来越感觉不安,是怕那一天来?真是的,美芹都等急了说你要再这么没皮没脸的夜里和我送来送去我娘非骂死我不可。好几次两个人都感到了内心里那种骚动小兔子一样蹿来蹿去让人有些按捺不住,却还是忍了。美芹老问你说啥时结婚都行咋总不确定个日子是啥意思啥原因,你说你说。啥原因啥原因呢——


月儿的那两只黄黄的羊角辫老在眼前晃,摇晃得让人心里发慌。月儿来信说些什么?说啥时结婚让去告诉她一声。唉,莫非她有许多要说要讲的话,莫非她要送件什么礼物给自己?月儿的心好难猜,真的,一点儿不像美芹。她在信里说平哥你真狠心好长时间不来我家,忘了老舅忘了虎子也不该忘了那棵歪脖子老杏树呀。莫非她在讥讽自己忘了她?可信上一行也未提她月儿却又一字一字分明写着你东平真是忘了本没起色的东西。呸呸!好你个月儿,把东平说的连虎子连一条狗也不如,呸呸。真是个骂半天人连半句脏话也不会带的猴女子,“虎子丢了一个多月都顺路摸了回来,可你……人家说外甥是姥娘家的狗吃罢就走。前年上着学还来两次如今下学了反而一趟也不来啦,说是没考上大学怕人见了笑话,难道月儿明年毕业了回家扛大锄就永远也不能去看我那老姑了?真是鬼话……”


唉,月儿,月儿月儿,月儿月儿月儿……


东平呢呢喃喃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也不知是激动是委屈还是焦虑。反正只是觉得心里很苦很涩,象吃了磕开的杏仁儿。为什么不能去看一看呢?去看一看老舅看一看虎子看一看短短土墙后那一株矮矮的歪脖老杏树。当然,还有……月儿。


早些时候就劝你去你老是说顾不上。整天不是东跑西颠就是躲在屋里胡翻写写画画。没见过有恁些糊涂心思恁些古怪念头。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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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咳——过年时我就说咱俩一块去瞧瞧你舅,还有月儿。唉,你呀就是说忙顾不哩。今儿咋啦。一个人说去就去也不看看天啥样。夜个儿才下过雨,路上……啥?你手里那信是谁的?月儿?唉,月儿这鬼丫头也真是,这么十几里路咋还来信?从学校里来的?也真是!恁俩也真是好几年没见了,那丫头如今出落得倒是越来越水灵啦……


娘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好烦人。东平望望娘干瘪的满是皱纹的脸叹口气,突然他感到娘和老舅仿佛没有太多相似之处。娘说起话来老是没完没了,而舅在自己印象里却总是一声也不愿多吭。记得娘说她和舅不是一个娘亲生养的。那么月儿和自己就……


唉,都是姥爷的骨血,连月儿和他。


想到哪儿去了。月儿可从来没提过半点儿这方面的事儿,是自己太……


东平不知道娘心里想些什么,他知道娘喜欢美芹更喜欢月儿。美芹文雅恬静,来了家在娘跟前总是温存矜持得可以让娘感受到做婆婆应有的地位和将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月儿可不,她是娘的嫡亲侄女像自己的孩子想笑骂想数落都任意得很呢。可娘却没说过要月儿做自己的媳妇儿,反正在自己面前一次也没提过。也许娘知道过日子该选择什么样的媳妇,也许娘觉得月儿同自己原本就该是哥哥妹妹,永远的。只记得娘说,月儿野得很呢,小时侯和男孩子一样整天守在一起敢摔个你仰我翻,敢上树掏雀下河摸鱼,甚至敢黑天瞎火去偷摘队里的瓜儿呢。谁讨了她做媳妇将来准会闹得鸡飞狗跳。


唉 唉,娘啊娘啊娘啊!


东平的车子蹬得慢慢悠悠,仔仔细细打量着脚下延伸的这条弯曲的土路。它不知已被人走了多少时辰,上面的坑坑洼洼不知被多少皮鞋布鞋和赤脚踏过,显得那般老态龙钟疲惫不堪。道边的草蔓已沿着弯弯的车辙爬向道中央去,沟畔上更是点缀了好些蓄满雨露的野花,晶晶莹莹欢欢实实,静心了似乎可听得它们滋滋生长的欢乐呻吟。东平却没有这心思去观察去分神,他曾经赌咒发誓断手断足也要走出这条让人讨厌的泥巴路。对着小路那一边尽头的那座小石桥当初他对月儿说过,对着小路这一边尽头的这一片青纱帐他对美芹讲过。可惜他仍没有走出,如今他仍旧得生活在这块黄褐色的土地上,而且渐渐地想永远沉醉酣睡在这上面。他不能让那么多好的土地荒芜不能让人指着额头说你一辈子也不会出息又让人指了脊梁叨咕二流子不好好干活说不定会穷得讨不起老婆。


他咬了咬牙,棱角分明的嘴唇绷得很紧。脚下的车子 蹬起来很沉重,车子早该换了。美芹说等咱结婚时我一定要爹陪送一辆新车给你,让你用它带我上城去逛街下地去劳动。想的老美,东平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却极不服气。还不得是我掏钱,说是家里穷不要恁多彩礼临了还是要了两千多。“反正还是带这边来。”美芹真聪明,看她温温柔柔的,没想到也会来这一手。美芹啊美芹。她那细长俊美的眉眼,白而整齐的皓齿,真让东平时不时感到有种想亲热却又不知如何下手的味道。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和月儿一样甜甜柔柔像唱歌一般,嗔怒时也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不象月儿……


月儿怎么啦,曾被自己揪着小辫子气得哭红过眼睛,三天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呢。那缺了牙的小嘴角一咧一动的让人既好笑又动心。月儿呀月儿,如今你该不会还记着那个狠心的小表哥同你争吃那些枣儿杏儿逗你哭笑的事儿吧。


美芹好象也大哭过,哭得比月儿还伤心。那天晚上她附在自己肩头骂自己心狠骂自己忘了当初是如何向她求爱的。如今想,真是如一场梦刚醒过来。求爱?鬼才知道是谁先爱上的谁。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说起来他还是美芹辖下的人呢,只是他另外有一个“诗人”的称呼。


都说你会唱好多好多的诗歌,为啥不唱给我听一支。声音好水润好清朗好娇媚。是美芹,不,是月儿。月儿坐在那棵浓荫一般的老杏树下,把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缠缠叽叽的,令他好心烦又好得意。平哥哥,唱一支唱一支嘛。不唱。唱一支我送你一串蚂蚱烧着吃。不吃。送你两把落(花)生儿吃。不吃。送给你仨糖豆吃。不……不吃。那,那。她用双手揉着眼睛,像是要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想要吃啥。要……要我亲你一下下。那声音细细的,象蚊子在哼。但月儿还是听到了。我告诉娘去,我告诉姑去,说你欺负我。吊在脖子上的手放开了,悬着的身子扯着要走。好妹妹,别,别……我现在就给你唱还不行吗,只要别告诉娘。好,唱吧。于是,细软柔嫩的声音升起来了,在暮春的有着月亮的夜空里传得很远很远,先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然后是清脆悦耳的童声二重唱。


门搭吊儿,呼啦啦,客来了没啥杀。我说杀个鸡,鸡说我的皮薄杀我不胜杀个鹅,鹅说我的脖长杀我不胜杀个羊,羊说……木锨板挖胶泥,俺家有俩巧闺女。大的会扎枕头花,二的会扎星星花,剩个小三不会扎,送到地里摘棉花,一棵棉花没摘好,一抬头看天晌午啦。爹说打死她,娘说别打啦,赶明儿给她寻个好婆家。金桌子银板凳,十个玉碗都摆上,我看你排场不排场。……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月儿,月儿,你就是那懒小三呢。去去,你才是。我又不是丫头,你是。你是你是。小拳头擂到胸脯上,不痛却痒痒的。月儿,月儿,我……。去,去,叫爹看见。只这一下啊。……好吧。小手捂上了眼睛挺害羞呢。


东平咂了咂嘴唇,那种甜丝丝的槐花花的气息已经没有了,满嘴里只有浓浓的苦涩的滋味,是杏仁味还是啤酒味儿?说不出。


大诗人,这些天你都忙些啥?总不见你。你也落榜了?唉,这回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你问我现在的处境?还能干些啥,无非是家里地里学校三部曲。教学也烦死人了,那些丫头小子们也太淘气啦……你不再作诗?鬼才信你。前天我还在市日报上读到你的大作呢。“埋在脚下的草根绿着/让小径延伸一个信息/向天空昭示春的复苏!”嗯,真好!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心境了。——不过,我……我心里也有一个信息想向你昭示。啥信息?你听。“透明的忧伤/常常/从你的手帕里挥落/侵染身后相思的林子/你的影子深深浅浅/悄悄割划我心的旋流”……你忘了去年写给我的那首诗?美芹,你?……原谅我当初没接受它,现在……哎呀,我的头有些晕……,傻瓜,快,还不扶着我。


美芹的那双俊眼顿然生辉粉腮绯红胸脯起伏颤动。啤酒看来照样能醉人,真的。东平醉了,心里明白头却沉得厉害眼皮也涩得发紧。他昏昏然,觉得小镇上那闪烁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已分不清楚。


美芹,美芹美芹美芹……


月儿没有了。那首写在春夜的诗没有了。只有淡淡的啤酒花在泛着泡沫,只有浓俨的醉人的酒香在黄昏的风里悠悠地飘散。


哎呀,不好。车子前轮已经拐进了铺满绿意缭着晨雾的麦田。那一座小石桥到了呢。都怨自己太爱胡思乱想,差一点栽进这条潺缓流淌的小河去。那河里有水有鱼有绿雾似的芦苇,只是没有了田田的荷叶袅娜的莲花没有了浅浅裸露的鹅卵石也没有了月儿清脆爽朗的笑。月儿也会玩水会钓鱼会摸虾还会逮那些长腿大肚咯哇乱叫的青蛙呢。下雨后的青蛙又多又馋,月儿拿挂了蚯蚓的线把它们钓到了半空还不肯松口。当然自己有时也会在夜里持了手电沿着河边去捉,或者直接用磨尖了的铁条去穿刺,但那似乎有些残忍。青蛙肉真好吃,只是后来不能吃了。青蛙是益虫,老师讲的,他又讲给了月儿。月儿的眼睛真亮,睁得又圆又大,疑惑地望着他。青蛙会保护庄稼是她没想到的,她只知道青蛙叫得太响也太燥,叫得东平哥好久也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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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爱她的东平哥是谁都知道的,那时叫喜欢。因为东平哥会给她讲故事讲小马过河大灰狼扮外婆讲小猴子掰玉米捞月亮。妗子说月儿月儿你那么贪吃贪玩又贪听故事将来就嫁给你东平哥好啦。说得月儿好羞说得东平也极不好意思。可怜怜妗子竟早早死了,但妗子的那话月儿忘了东平却忘不了。一连几天月儿不敢抬头望他。但是更羞的还是那个夏天。在月儿眼里那时上了中学的东平已是个大人,两人很久不在一起玩耍,只是偷偷的塞一本书给对方红了脸问几句功课是否还能跟得上。暑假里,东平去舅家消暑。天太热了,但东平不敢在白天到河边去洗怕撞上下了农活归来的媳妇们。黄昏时分,他越过了半人高的玉米地,刚刚扒开密密的芦苇。呀,那哗哗哗哗正往身上撩水的,不是月儿是谁?长得过肩的黑瀑布似的青发,裸露的雪一般皎洁的躯体,刚刚发育尚未成熟的诱人的胸脯。东平这时才发现那个黄发辫流鼻涕的月儿不知何时已成了大姑娘,成了一个诱惑得能让人发抖的美丽的河妖。东平害怕得要死颤抖抖地几乎爬不出芦苇丛。微微的声响惊动了月儿,她飞快地穿起衣服追了过来,从河沿上拎起他,意外的却没有打也没有骂。东平太奇怪,直到今天。只记得月儿叹口气走了,只丢下一句话:你看了我,东平哥。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看到我的男人。我……值了。


月儿呀月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莫非在向人展示自身的美后感到了满足?你,月儿。东平永远也说不清想不明。从那时起,东平就不再在舅家长住,见了月儿也是红一下脸就低了头,可偷偷地抬起脸望一下却往往又见月儿正定了眼看他。他不能不害怕,怕她告密怕她一时忍耐不住会扑过来。这个秘密一狠心就保存了好几年,然而那一夜那小河里晃动的芦苇不时的在搅扰他令他骚动令他不安。如今有了美芹还是让自己痴痴呆呆忘不掉,东平真是苦恼极了烦乱透了。


怪不得美芹不满意自己,原来自己的内心里竟还有这么一个牵系。你说啥时候结婚都行咋总不能确定个日子是啥原因,你说你说。美芹的那双俊眼怎么这样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也煞白煞白,满是疑惑满是不快,真令东平不安不安不安……


望得见那棵弯弯曲曲的老杏树了,它就长在村头长在舅家那段矮矮的土墙后。呀,还是那么高那么粗,像一 个驼背的老头佝偻着身子。那树荫还是那么浓,朦朦胧胧的一大团。那枝盖下密密麻麻缀着的是啥,是星星粒粒的青杏。是,是。嘻,嘴里泛起酸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从身体里飘忽上来,停留在喉咙里。


叮铃铃,叮铃铃。是谁?这么刺喇喇的捏。哎呀,东平哥。东平眼花一闪手里的车把一歪,险些把他颠下来。这迎面奔来的穿月白色衣衫桃花样脸儿的女子是哪个,那眉眼那笑容好眼热好熟悉,是月儿,月儿。是月儿接他来啦。东平的心里滚成了一锅开水热烫烫的胡乱倒腾。跳过短墙扑上来就象葛藤缠着他,紧紧的揪得生疼,只是握的双手抓的胳膊。东平哥,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月儿的眼水汪汪红得象两朵盛开的花,滴溜溜滚动象未熟的杏,亮晶晶象闪烁的星。月儿月儿,松开我松开……东平不知话从何处说起。月儿的脸美得象迷人的中秋的满月胸脯儿鼓胀胀象浑圆的石榴,令自己热血涌动激情澎湃。


东平哥,东平哥,你就要结婚了吗?月儿有一件儿要请求你呢。啥事儿……月儿。我想到城里去寻事儿干。这学不能多上了,爹供不起啦。我……我想要张表嫂的照片放着,看着你们和和美美的一起过生活呢。听说……表嫂和你一样也很聪明很贤淑,真……真好。月儿祝福你祝福你哩。


月儿的手放开了,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亮亮的莹莹的,却又分明显着一种真诚,令东平心里感到暖烘烘眼眶里热辣辣的。他急忙把脸扭向了一边,扭向了肩后的村外。


前方太阳从雾里不知何时露出即而又隐在浅浅的云片后面,点点碎碎的光在窄窄的乡间土路上有节奏的闪燿跳动。一汪一汪的水洼里呈现出幽幽的美妙的色彩和光幻。


那一群鸽子又在前面落下了,它们不知在哪里飞旋了一阵何时又转到了背后去。旋而,又哄地一声飞起来,白白的,像是无数白色的纸花一群快乐的天使一片美丽的精灵。那鸽哨如一架轻弹的风琴,呜呜嗡嗡,依然很轻柔活泼很悠扬动听。东平的心涩涩地如吃了一枚一枚的青杏,酸涩清凉。他抬起头,茫然地望一眼那棵老杏树和背景下的蓝天,杏儿密密匝匝的,还不熟。


他的身旁是月儿,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缭绕着云气的乡路和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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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客子逸,本名张枫,河南省开封市杞县人,高中时期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有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数十篇在《南方周末》,《珠江夜报》,《跨世纪》,《东京文学》,《大观诗歌》,《牧野》,《长江诗歌》,《开封日报》,《汴梁晚报》,《开封党建报》,《京九晚报》,《开封公安报》,《沃原》等省内外报刊发表和省市广播电台播出。作品曾收《杞县建国以来文学作品选》等书。名字入选《开封文艺家辞典》!近年初涉网络,在囯内二十多家网络平台发表诗作近百首!系开封市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2003年作家班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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