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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乡恋》
文/李勇
踏上故乡田地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咚咚的跳,激动的心情言语溢表,转弯进沟,放眼望见那多年没见的村庄,我的腿在打颤,脚步也在刹那间迟滞起來,竞无法迈动……
十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返回家乡。在外奔波的年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那里的人,那里的山,那里的水,甚至村中那通向各家各户的小路。无不在我的睡梦中浮现……
人都有思念之情,有时最多的是亲人和故人,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尤其在生活的磨砺中,怀念便是人性中普通存在。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只不过多少轻重而已。
生存在地球上,生活在茫茫人海中,每一个人都有他生涯中的重心。那就是生你养你的地方,那里是你的根。
离村越来越近,一眼就看见村前那回水湾,面对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地方,使我的思绪回到几十年前,那是七十年代。
回水湾在出村的湾里,夲来是面对村庄的一道屏障,小河的水是从西向东,路经村庄后在回水湾转了一个圆圈,然后汇入下游。那年正值农业学大寨,革委会主任为了响应号召,搬山造田。就决定将回水湾的土崖开山填河,造良田。在那火热的年代,人们的一腔热血,足足几个月的时间,开山放炮,人欢马叫,便将河水改道,把回水湾变了样。尽管有些老年人提出异议,认为回水湾是村庄的风水宝地,不宜动。但那时侯是不会有人相信他们那一套。
跨过村前的小河,映入眼帘的是坡上一排排石窑,这还是前些年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时,村里统一规划出來的新居。己有二十多户人居住,它离老村庄隔了一条沟,距离也就不到千米。
踏上一道陡坡便是旧村,还有不少人还住在原宅地,但大部人家将原来的土窑洞变成下新石窑。我们村别的没有就是石头多,也是基于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修建孔石窑也费不了几个钱,全村大约有近百孔新石窑。大都是八O年后修建,这也是村名叫石头村的缘由。
当然我回村的第一件事是祭祖,多年没回乡,回来自然得到祖坟去祭祀一番。古语还说:敬天敬地祭祖宗。我家祖坟就在我原住宅的山上,不足二百米。我带了祭品,第一时间就去了祖坟。祖坟是三辈人的老坟,祖爷、爷爷、父辈等人,陜北就这点好处,去世的每家都有自已的坟地,不象大城市死去的人只能火化,去世后连块葬身地也没有。
恋念不尽是乡亲?而且还依托着亲情。这也是人在世间不能割舍的情由。
穿棱于村庄,如今整个村子变的有些萧条,人员也在逐年减少。我辈以下的人大都出外谋生,全村几乎见不到年青人。上辈人活着的也廖廖无几,幸存的也大都七老八十。每见到一位老者,望着他们那苍老的容颜,不尽心酸不已。
人这辈子从出生到死亡,仿佛是走了一段漫长的路,但其实是走了一个圆,赤裸裸来,赤裸裸去,或许人的一生便是一个轮回。这世间每个人,其实都是过客而已,在这世间走一个圈,还是尘归尘,土归土。世间万物都是过客,唯有时空是永恒存在。
立于老窑的街畔,望着眼底的村庄,以及村庄对面的山恋,不尽感慨万千,对面山坡的一片山林正对着整个村庄,这名叫神仙洼的林坡,从我记事时就存在,也不知那林木有多少年,树木枯死再重生,村里人无人敢去那里捡柴火,尽管它离村子很近。传说谁要是用了那里的一草一木,半夜就会有野兽叨了去那家的家畜。当然这只是上代人的传说,不过这好象已成规则。总之那片林自古以来,无人敢去,这也是实情。
遥望故乡的山水,频有些伤感。世间红尘万丈,真正无忧的会有几人呢?纵然屹立在最高处也免不了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没有人能真正超脱这红尘,因为没人能彻底放下这一切。人都有七情六欲,怀念
、伤感、不舍都在情理中。饮水思源,追祖寻根,这是每一个人的归宿,大千世界,红尘万丈,终归一切要落在尘埃之中。
乡恋这份倩?也终将在恋恋不舍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