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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投】蔡明勇 入选中国诗人名录榜,编号为33号

中国诗人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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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名录榜

布兰臣的诗歌十首

1,小鸟

滴水,鹅卵石滚烫


树叶的掩隐中有尖细的鸣叫声


它昂着头


小嘴撅起,短发上扬


一派DJ小哥式的骄傲恣态


它蜕尽繁华



浅蓝色长尾翅、红色羽冠


一群竭尽奢华的时尚人士


它眼神鄙夷




整株花树像一支摊开的手掌


那清晰的纹路,设计完美的搭配


它恰巧撞入凡尘


2,侧面




阔大的四合院,一片浅绿层


茅草丛生,小屋顶部的惨败光景


阴影部分的笔触很浓重


线条丰富,笔直、穗状


弯曲的头颅、流畅的剪裁


而空白的地方隐藏了更多的力量



辨不清性别,那抽搐的部位


正在结冰,咯噔咯噔


晶体结构里有枯黄的草屑在扭动


昏暗中的脸颊——那不安的窗帘


晴朗的沙尘天气


一件半透明体慢慢枯竭的过程



3,倒影

四个2排列


横向,纵向


呼吸的声音如啼哭,并


感染了梦


似曾相识的凶险之夜


人们鱼贯而入


——那啼哭声越来越近


六个6排列


横向,纵向


像一副十字架带来的压力


财政部长的会议仍在继续


富余的资金全部押上另一桩


不确定的交易


熟识的人们都进来了


——那啼哭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多的数字在排列


思绪里产生了两种极其相左的主张


我将用尘埃埋葬自己


那来自于日常生活的细微浮梗


身体里的倒影隐藏着无数的蓝色碎片


我们的行踪正朝着反方向远去


“你,把你的名字藏在了哪里?”


——那啼哭声越来越近


4,西红门镇

饥饿,有一张富足的脸


他说他自己正处在一个中央地带


时间消耗了左与右、长和短


“嗞嗞、嗞嗞


充电器在冒烟。西红门镇


狭小的巷子,古老的石板街”




许多事物都会经历一种散乱的过程


得到整治


衰败、在绝望中控诉、通过审查


领证、续费


我们从他们当中选取一些目标


有时我们也被他人看中、揉搓


“扑扑、扑扑


火苗蹿出来了,聚福缘公寓的


老房子挤满了外省人”




当事物重新排列,挤出了多余的


脂肪,并露出他们的侧面线条


我们开始认识到:饥饿,是一桩


政治力量


实际上,在我们身边


可加以利用的能源很多


“但是,需要一个适度均衡的


分享机制,大家的成绩是不一样的


包括可能上溯到你几代祖先?”




更多的时候只允许我们撒谎


隐瞒自己的身份,用某“学社”或“流派”


来支付我们的消费


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容,证明了私有财产的


不确定性


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


中心位置——饥饿,而非富足


我们是一群相对主义的走卒


“混乱不堪的秩序比人性哪个更可怕?


有见解独到的教科书在指导


坚决消灭低端的遗传基因”




——西红门镇在旋转


旋转、旋转,让我抱着你旋转


5,冯渊




他的指头在琴弦上滑动


琴身似乎在颤抖,却保持沉默


人们的耳畔没有任何响动




“那家人姓冯”


王府的院子宽阔无边,有人


正在赛车,而东关街道却如此逼仄


被他宠幸的几个男色正绕着一道院门飞奔


甩在身后的仆人朝着镜头讪笑




“那姑娘叫英莲”


围着一张鸡翅木的方桌,他们品茶


铁壶的把柄粗中有细,上面镀一层银制纹饰




“购买一把琴的流程是:


一观、二抚、三品”


“但是,先生,我喜欢的是绿茶


而且只能用温开水冲泡”




他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同时摆了摆


手中的折扇?报上刊登的文章


无法令人信服




他早年的品行?那张报纸


已经发黄了,但


红楼梦剧本还在排练


每个人都想客串一个角色


冯渊 ?好吧


他的手指在颤抖




但,琴仍然保持沉默


整个过程,似乎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银制款式,不错,身子骨是棕褐色的


琴身浑圆紧凑,琴弦也拧紧了


围观的人们也都正襟危坐着




是的,他这一个陌生的被釆访者


乡绅的儿子,守着乡下薄产


并已向那拐子交付了全部礼金


他很看好这个小丫头,并决定为她守身如玉




英莲,你又被人家改叫什么名字了


——后来的故事似乎脱离了他的第一个版本


那个姓薛的呆霸王也跟他毫无瓜葛


而他的结局又是谁安排的呢






6,琵音


——致自己的一首情诗




他俩在天涯明月的夜晚失踪


他俩彼此把对方遗忘的一干二净


他俩在海边互相扶持着痛哭


他俩在一起,河边的一个小茶馆


他俩的琵琶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他俩的苏州评弹已唱到了最后一句


他俩是他们父母指腹为婚的一对


他俩一心想着——


如何用一个风雨如磐的夜晚


来洗刷自己的政治清白




他俩面对面坐着慢慢吟茶


他俩的杯子热气腾腾却空空如也


他俩的手指冰凉,眼神绝望


他俩的狞笑遮不住他们一脸的俊俏


他俩哽噎着互相凝视


他俩咬牙切齿地要杀死对方


他俩是瞻园里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他俩冷着眼——


那一对和颜悦色的政敌


如何在演绎一场温暖的亲情故事






7,流毒




似乎是一个傍晚


影子拉得很长


我唱着三字经


广场有些泥泞


我们奔跑了一整天


那是一颗颗红艳艳的果子


小小的枝条


孤零零地站立


我们躲藏在一片芬芳的荞麦地里


愈来愈黑暗


穿过语言的狭窄小道


尽头空空荡荡


一份诡秘的档案


记载着它的美好


远胜过那些石榴花,和


它的深渊






布兰臣(左)与叶橹(中)李笠(右)合影




8,樱花




樱花大道在下沉


岚山峡谷,简约的雕花庭院


火车驶过,一支筚篥掠过


古老岛民的旧病




在一棵刚刚死去的樱花树下


有人固执地索要一支折断的枯树枝


而大队人马为之只得绕行


阴暗潮湿的缝隙,鲜卑族式的光脸




小辫、长衫、吊包、绣花牛仔裤


王公贵族们正从渡月桥的上游解揽


一位来自古代的诗人突然想从高处跳下




——奔流在石头上的水是粉色的


樱花飘落,一排排细碎的小獠牙


一件神赐之物,在某些看不见的地方继续生长






9,流水




白色的阵痛


室内的地面砖块,晃动的八仙桌


他被一个长相酷似母亲的女人拦住




不安份的吧台前是一片芳草地


他的心里,层层摞起来有数十本诗集


一串陌生号码拨通了他的手机




整束的彩色塑胶线


一位盲僧旁若无人地编织着草鞋


手杖下面,篷蒿草的种子泛滥成灾


他把紫色的四角钢琴推倒




虚拟货币里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被一栋阴暗的出租屋阻隔


视野一片模糊,再无出路


他用伪装的身体演绎那场潺潺的流水






10,次要风景




(1)


水面离这里遥远,在一丈开外


楹联间呈现出绿色的亮斑


位置有些偏差,无法得到缓解


直奔主题的人,大多有明确的方向




那身黑色素袍,也是他们的黑色铠甲


苍白的脸庞,长发掠过一丝


迷茫而哀怨的眼神


那个乱点鸳鸯谱的人早已逃离




对某些绚烂色彩,视而不见


葡萄园的亮光,隐约灼伤的肌肤


坍缩毁塌的沟豁,数万片无花果的


树叶,从它的腰间滑落




眼前的风景正迅速沦为一派废墟


一个孤独旅行者正在总结它的理论


“先分散后集中”,把旁门左道纳入正宫


——今天,还有羌俘送来吗






(2)


攀援的植物


在墙壁的平面上唦唦作响


企图打破塔顶的风铃


七八个老僧的黄昏与呻吟




记忆在两个景点同时展开


一个江之北岸,一个杳不可知处


一河之水,有着不同的浑浊


引发了不同程度的联想




一只朽旧的古铜钟,被狂风吹灭


掉进城市的落叶丛中


几个凿石的红色字体,与我们编织多年的


“内在力”不谋而合




湖水把对岸的灯火与高楼运到跟前


狗在院子里吠叫


根须在地下相互撕咬


我们的行程循环往复,找不到出口




脚与沙子融合,仿佛雪花


落进水面,无法分辨那两种不同植物的


生长方向,以及我们精心伪造的


另一座南天门






(3)


沿保障湖


桃胶、柳芽、新编的小曲


这一切均归于一只小鸟的新啼


我在御码头前点燃一根烟




恍如抓住一把稻草


凹凸不平的阶沿,裸露出它们的


坚硬,石头的脆弱性


到了广储门,我拧灭烟蒂




一大丛松花针从空中散播下来


满头乌发几乎摒弃了黑色的传统


我穿过盐阜路交叉口的这条单行道


红绿灯一闪一闪




一辆急驶的豪车,撞过来


那些思想的沉淀物,碎花瓣


历史典故


耳朵里的风笛残章

布兰臣,原名蔡明勇,扬州诗人,七十年代出生于高邮,“千纤草”品牌创始人,早年在榕树下、天涯等网站发表小说、散文若干。自费出版过长篇小说《水葫芦花》,先后在扬州文艺家、江苏作家、诗选刊、扬子江诗刊、诗探索、诗刊等杂志上发表诗歌数首。近期创办了扬州虹桥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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