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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投】任剑锋 入选中国诗人名录榜,编号为72号

中国诗人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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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名录榜

《惠邑男儿》

一本写满辛酸的历史,交到我们这一代的手中,透过血与泪的记载,男儿的心,在颤抖。难道命运也该世袭?

“叮叮当当”,在雕石工场,锤打世上的不平,也雕塑自己的命运;

深山石窟里,爆破声在宣泄着生活的压抑,钢铁与岩石高奏着人生的交响乐;

木工棚里,斧凿曾划破了勤劳不息的双手,心的伤口,隐隐作痛;

在血与汗绘成的蓝图上,耸立起伟大的工程;脚手架神话般不经意间化作立体的风景。

千万个惠邑男儿,就是这样接过祖祖辈辈用过的工具,离开少时的校门,远走他乡。

千万个惠邑男儿创造一个“建筑之乡”,也构筑了自己人格不屈的脊梁!



亲的锄头

母亲,曾经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锄头,是母亲手中的枪。故乡的那一片土地,是母亲战斗的地方。

母亲深深的懂得,有了手中的这把锄头,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有了一家人的梦想。

母亲的梦想如同那朝阳的升起,每一天都在更迭。娃儿的希冀朝着母亲扛着锄头上山的方向出发了,朝阳无限。

母亲默默紧握着锄柄,用力刨着脚下的土地,许多辛酸的泪水连同汗水,浇灌土地,肥沃庄稼,茁壮娃儿的梦想。

母亲用锄头开垦上山的阶梯,也开垦娃儿通向学堂的小径。

母亲用锄头种植田里的五谷,也种植了娃儿从小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简朴道理。

母亲的锄头每年淬了很多次火,用树的根、用稻的脚。

母亲的锄头每天磨了两次锋,用大地的露,用月亮的光。

有一天,母亲终年劳作的腰弯成如同锄头的角度,如弓,射出了心中的祈愿。

搬到城里与我同住的母亲,总是渴望经常摸到伴她大半生的那把锄头。于是,我把母亲用过的锄头放在她的房间。虽然与那豪华的家具格格不入。可是,我想告诉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母亲用这把锄头种出来的,包括我,以及你!





乡成故乡(组章)

一切的路,都朝向城市去却永远不是我们心灵的归宿。        ----题记

序曲

春风吹拂,大地涌动着希冀。田野上庄稼正冲破泥土的重压,向上萌芽。

村头石桥下缓缓流淌的溪水,照亮了一张张淳朴的脸庞。

我们的行囊装满母亲的叮咛和自己的梦想,踏着露水,向着城市的方向进发……

眺望家园

如果不是为了谋生,谁愿意选择背井离乡?

鳞次栉比的高楼林立,我们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中感知悬殊,放低身段从事城市人不愿意干的活,但脊梁挺直,我们秉持着乡村人特有的诚实勤劳;交叉纵横的街道,我们时常迷茫地站立在十字路口,一双敏锐的眼睛捕捉着一切可能的机会;霓虹闪烁,我们时常在深夜用酒的纯度去温润人际关系,也让自己醉意矇眬。翌日早晨,我们忙碌的身影又奔波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城市很大,却安放不下属于我们自己的床铺我们只能如同候鸟般四处迁徙;机会很多,却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代价,用热度融化这座由水泥与钢筋构筑的城市。勤快是我们唯一的资本,披星戴月、风尘仆仆,我们成为这个城市脚手架上的风景。

流水线上,我们源源不断地输送出标注“中国制造”的产品,让自己的一日三餐有了保证。脚手架上,我们如同猴子般敏捷,让高度与广度在城市延伸。

当我们脱下工装,涌入街上的人流,我们却什么都不是。很多时候,我们在由体力劳动向着脑力思维转变,用勤劳改变着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高楼耸立,让我们读懂“山高人为峰”的哲理。路灯闪烁,犹如母亲祈盼的目光,让我们有了出发和归程的勇气。

夜深人静时,我们站在城市的门口,眺望家园的方向……

守望城市

岁月斑驳,在我们脸庞上刻满沧桑。

在城市的一隅,终于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城市在施政者的号令下,旧城墙被推翻了,古建筑永远停留在照片中。城市很大,却是千篇一律的抄袭。街道很多,却时常不知自己是在哪座城市。

可是,城市的夜晚充满了诱惑,街道那一辆辆汽车的大灯犹如欲望之眼,闪烁着我们日夜奔波的梦想。我们深知自己奋斗旅程的责任,小心翼翼地越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向往故乡那温暖的灯光。

城市日夜车水马龙,我们的故乡却只有在逢年过节才有人来车往。

故乡的村头耸起来了一栋栋凝聚着我们成就的楼房,楼里却常年空无一人;门口停放一部部闪耀实力的轿车,却是小泊几天就消失在开往城市的路上。

别墅式的房子坐落在偏僻的村庄。走出去的、涌进来的,让故乡犹如暴富者浑身散发着土气。故乡不再是以前的故乡了。有人以为拥有了潮流就拥有文明,岂不知却是丢失了我们最宝贵的传统。

故乡的石桥消失了,水泥桥梁横跨溪岸,浑浊的溪水照不出我们疲惫的身影。我们的名字被刻在捐资的芳名匾上,自己却不能在故乡的土地上久留。

耸立在村头的楼房,犹如我们借宿的旅馆。我们的孩子偶尔跟着回来小住几天,故乡对于他们,只是城市之外的他乡。

逢年过节回家,与老母亲围炉而坐,锅里升腾着久别重逢的喜悦,灯光下老母亲的双鬓愈发斑白,泪水连同汗水咽进,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犹如烟囱上那袅袅的炊烟朝着城市飘去……

城市不是我们的故乡,却是我们必须生活的地方。

他乡成故乡

母亲用那被生活的重担压的脊背,不断地背来乡的特产,为了让我不忘记故乡。

可是,城市渐渐成了我们的故乡,故乡不得不疏远在白发丛中。

无论城市的灯光如何闪烁,车流怎样的喧嚣,城市的高楼依然拔长,城市的版图不断地扩张,我们奔忙的步伐依然不能稍歇。

在城市高楼的办公室,我们更多的时候在思考,如何站得高些,看得远些。灯光让我们站立的影子拉得更长,更长。为了更上一层楼,我们日夜不息地在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之间飞翔。映入我们眼帘的总是,创业,创业。还没有走出房间,已是汗水淋淋……  

故乡在城市化的狂热进程中被吞蚀了。推土机在大功率投光灯的照耀下勇往直前。祖屋和先辈的灵位在挖掘机下不知魂归何处?我们自己辛苦一辈子建造楼房,一夜之间成为废墟,也成为硕大工厂的一部分;高耸的烟囱代替了袅袅升腾的炊烟,日夜蒸发着工业新区的梦想;溪流成为了工业区的内沟河,成为城市污水管道的一部分。传统的手作坊被汹涌的工业化冲击得体无完肤,变成了一批又一批记载在书本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故乡邻里间亲切的问候、醉人的稻草香、熟悉的犬吠声、祖屋残墙断壁上的青苔、村中央那清甜的井水,都成了记忆。

在城市,我们眺望故乡。而回到故乡,我们却无家可归,不得不在城市的角落穿行。你看,又一拨的“我们”涌向城市……



五台山女子佛学院

雄伟壮观的建筑一片宁静,连朝圣的脚步迈进这门槛都显得喧嚣。这门槛,与宁静一步之遥,与尘世也一步之遥。

   而我,却徘徊在尘世里。

          一个大千世界就是一座庙宇,一座庙宇就是一个大千世界。

         你看,她们淡定的脸庞,从容的步伐,在石板上,行走着遁入空门的勇气。在摇曳的烛光中,在单调的木鱼声里,岁月在无声地流逝,青丝间飘起白发。她们轻轻的脚步,绕着佛像转来转去;经书,一页又一页在她们的手中翻过。

         这也许是人生的另一种入海口吧。

         佛在她们的心中。我是凡人,看不透她们内心深处的佛心。我忙碌的时光,在她们深邃的目光中慢慢地消逝。

         她们在经书中找到人生的极美。那木鱼声声对我而言,是一种诱惑和切肤之痛但我必须继续在尘世中忙碌,以我的奋斗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而她们的修炼让众生在苦难中得以解脱。

         灯光下,佛安详端坐,金光闪闪。信众在下面跪拜,默念着内心深处的秘密。我跪下,三拜。要佛祖保佑什么呢?人生,本有欢欣也有苦难。该来的,会来的。 

我好想脱下这身象征身份的服装,放下沉重的行囊,同你一起,在木鱼声中与佛相伴,在诵经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知道,当我的脚步迈出这门槛,重新奔波忙碌在尘世,每一天,那一地鸡毛的繁琐仍会让我不堪其累。转头看去,庙宇庄严肃穆,木鱼声声,让我回家的路,逐渐变得安宁……




湖上升明月

 

我穿越大半个中国来到龙子湖畔,只因一个异地迁建的古民居建筑群唤醒了我的乡愁。一路风尘仆仆,只为朝圣这个让我漂泊的心灵得以安放的精神原乡。

古大树、古民居、古石桥还有古红木家具,你们是幸福的!你们的兄弟姐妹都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成为碳灰或被埋在土地的深层。而你们却历经千辛万苦迁徙到这里槃重生,以全新的方式焕发青春!

选择一个很大很大的湖,一块很大很大的土地,一边是南方,一边是北方。中国最美的分界线,不会太寒冷,也不会太炎热,让来自南北的各种各样的古建筑得以温暖地栖居。

我们的乡愁,在陶的缝隙、在瓷的光面、在石的沧桑、在木的纹理中浓浓地弥漫。我们的祖父母是在这样的房子含辛茹苦,完成一生的责任,最终化为骨灰,敬奉在村中的骨灰堂。我们的父母亲一辈子的青春韶华融入在这样的房子可后来土地征迁了,房子拆了,他们赶上高楼大厦,没有田地可种,没有家畜可养,他们的归宿感被掏空了,那陪伴一生的老房子依然在梦里支撑他们余生的的动力。到了我们这一代,虽是出生在这样的房子里,可如今不是到达了城市,就是奔波在向往城市的路上。无论我们在城市生活得怎样,只有故乡的老房子才能安放我们漂泊的心灵。

古大树曾经与我们一同成长,古民居承载着我们祖祖辈辈的悲欢离合,古石桥的栏杆上有着我们迷茫的痕迹,古家具上镌刻着我们的原乡记忆。可是城市化进展的步伐让我们的故乡体无完肤,推土机的所向无敌使古民居成为回填土的一部分。

为了谋生,我们的躯体不是漂泊在乡村到城市的路上,就是流浪在城市到乡村的轨迹。我们内心是凄凉和悲壮的。城市钢筋水泥的刚性,玻璃幕墙折射出的炎热,还有高楼林立筑成的壁垒,让我们在城市找不到心灵的归宿。我们内心怀念的始终是故乡路口那耸立着参天大树和代表家族荣耀的纪念碑的老房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荡然无存了,我们变成一群无家可归的人。我们只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怀念故乡,想念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我们总是泊来主义,认为流行的就是经典的,大拆大建。我们总是模仿不息,复制不止,制造出与人为敌的建筑。我们把我们老祖宗几千年来经验和智慧的结晶——古民居给改造了岂不知,我们丢失了最传统和最宝贵东西。

我们可以闲庭信步般游荡在这清澈的湖边。我们可以半躺在古民居厅堂旧得发亮的太师椅上,来一壶好茶让思想放飞得非常遥远,或者什么都不想。发呆吧,恍惚过了一个世纪。我们也可以闲步到湖边去垂钓,不要鱼饵,甚至钩也是直,来个太公钓鱼,暂时忘记一地鸡毛的生活,让勾心斗角的日子统统见鬼去吧!夜晚,枕着湖里的明月,在古色古香的房屋里做一个溯流历史、与乡村有关的梦。

对于漂泊的人,到达意味着出发。在回去的路上,我向这成片的古民居群鞠躬,向散落在白墙青瓦丛中的古大树致。其实,我更应向得以让这成片的古民居古大树在这里重生的保护者致敬


任剑锋,1972年出生于惠安县,现任方圆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散文诗世界》编委。参加过全国第三届散文诗笔会。1989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作品及评论散见于《诗刊》《中国作家》《星星》《诗选刊》《散文选刊》《散文诗世界》等各级刊物。入选《中国年度散文诗》《中国散文诗90年(1917-2007)》《新中国60年文学大系散文诗精选》、《中国散文诗百年经典》等数十种选本。已出版《眺望家园》《守望城市》《他乡成故乡》《任剑锋散文诗选》等散文诗集和《诗意的守望--任剑锋散文诗评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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