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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

文/张霄

白天。我走路，躲雨，看风景

滚雪球

经常与不认识的人问路

他们在暗黑中搬运石头

其中，有人告诉我：

江湖也很深，存在着不可推测的壮阔

夜里，我打洞——

掏出一些碎银片，放归原处

独自欣赏

像等待一幕幕心悦的结局

在众多的低语里，我会看到自己穿破旧的鞋子

与遗落的骨头

它们像闪烁蓝光的灯盏，在我静默的洞穴中

燃烧

作于：2019.8.26.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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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的蓝里

文/张霄

拾阶而上，众山顶都是脚下的石块

悬铺的云海翻腾，在天地之间起伏

我听到了涛声，冲锋般的号角

仿佛无数战马呼啸而立

寒光闪烁的钢刀，在手中挥舞

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某一处。我看到了母亲

她正在剥离巨大子宫内一个新生的“胎儿”

用血色之光驱逐黑暗，为苍生

在十月的蓝里，我迷失

在寻找自我的路上，面对四野高喊——

祖国，我伟大的母亲！

作于：2019.9.10.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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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听雨

文/张霄

我相信，它体内站着的人

在一步步接近窗口

猜想，云朵洗刷落尘的几个动作

大地有骏马奔跑之势

王子在途中，频頻鞠手

你的裙摆，在尘世早已沾满了菊花的清香

这个晴朗的夜里，月光开花

作于：2019.9.7.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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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

文/张霄

把我的青色拿走，拿给风中的飘泊

逗留时，顺手带走生长的部分

让河流结出冰甲

留给雪野走动的脚印

踩出的疼痛，需要忘掉月光下的表述

埋葬时，要佩戴几瓷罐阳光

作于：2019.9.6.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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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秋

文/张霄

和几团云聚集到一块

坐在卑微的杂草间

一只垂死的蝉落下来

被几棵杂草擎着，高出一筹

黑蚂蚁，来自八方

不同的部落

聚集的黑色光点，如星光

不进不慢

绕过石块，砖头。绕过一棵抱得很紧的“撕拉秧”

一小撮秋光，被它们背到叫“双埠”

的村庄

街道，十八米宽

有十八处灯光，亮着——

作于：2019.9.23.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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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

文/张霄

它站立。在塘边一朵云的白

打开纠结后的翅膀

比雪更纯洁柔软

来回走动，傲视着一片蓝的空旷

引擎诸多事物安静下来

芦苇微微晃动

交颈，相互碰撞中的火焰

燃烧一间屋子里的幸福

消失，在远离险恶的征途上

作于：2019.8.18.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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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

文/张霄

此时。裁下一匹橘黄色的彩霞

可以制作

民国间的旗袍

贴在苍穹上面，可以描慕一幅

巨型的画卷

少不了去点缀

醒来的月牙，几颗开花的星子

落叶，一片片黄色的补丁

被金色的丝线，与大地缝连

老蒿草，在它的上部

摇头

像一位戴着草帽的垂钓者

雨水瓢泼，或倾盆

它都会打开窗口，举着绿

不畏不亢

长草的岸边，有路人行走

红衣裙的少妇，似漱洗涑完毕

汗已湿巾

小白狗，跑在她的前面

抬起后腿，撒了泡尿

几颗青草，就黄了

作于：2019.8.10.下午